Decadent Ssssoup

不入流的嗑药达人

【傅璎】天涯与共(上)

*私设
*🈚️璎珞为皇后复仇,复仇的情节大家在剧里看吧
*这里的宗旨就是甜甜甜!
*高估了自己的手速,四千多字先放上来吧。T^T 

*文中书信借鉴了遇见逆水寒手游里的书信。





乾隆十三年冬

傅恒回京那天,正值皇城下鹅毛大雪。傅恒不由地系紧了长氅的领子,进了养心殿。

议事一结束,傅恒便冲皇上直直跪下:“奴才,求娶魏璎珞。”

皇上看着傅恒:“你怎知魏璎珞就肯定愿意嫁你?再说喜塔腊氏应当如何处理?魏璎珞可不见得是愿意做妾的主。”

傅恒高抬双手,俯下身子磕头,“奴才只求一个旨意,剩下的奴才会自行处理。”

皇上挑眉看着他,良久,才缓缓道:“算是抵你军功了。”


从皇上那里得了许可,傅恒便迫不及待地去了圆明园。

璎珞此时正一个人坐在一座凉亭里,傅恒隔着竹林望过去就是璎珞的背影,他低头一笑,快步走上前。

璎珞听到脚步声,回过头来,两人目光遥遥相对,然后璎珞别开了眼光。

傅恒被她这样的动作刺得心下一痛,心里那点兴奋也散去了不少。

也是,璎珞不怨他才奇怪呢。

他拨开衣摆,迈步踏进凉亭,“璎珞...”隔得近了,傅恒反倒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时隔三年,他不仅想她想得发狂,还仅仅是这样看她一眼就觉得自己的心仿佛重新活了过来——那颗在战场上被敌人刺中时都不曾剧烈跳动的心在此刻“扑通扑通”地加起速来。

直到听见傅恒的说话的声音,璎珞才堪堪别过眼正眼看他。

傅恒呼吸一促,闭了眼似是作下了某个决定,然后他睁开眼:“璎珞,你心里可还有傅恒?你可还愿嫁傅恒?”

璎珞嗤笑一声:“傅恒,你当真以为我是招之即来挥之即去吗?”

仿佛被一剑刺中要害,傅恒也不由得强硬起来,他一步步逼近璎珞,将她圈在逼仄的角落里。然后他紧紧地握起璎珞的手腕:

“我在战场时,曾被敌人刺中,九死一生的时候,我对自己说,哪怕你是恨我怨我,我也一定要一辈子都把你捆在我身边。”

然而璎珞只是面无表情地看着傅恒:“你记得几年前我还在辛者库时曾对你说过的话吗?”

傅恒微怔,随即便看到璎珞嘴角勾出一个讽刺的笑:

“我那时说,我送出去的东西就决不收回,既然你不要了,那就扔了吧。”

然后她盯进傅恒的眸里,一步一步向傅恒靠近,傅恒竟被璎珞的眼神微微吓退。

“当初我捧着一颗心想送给你,既然你不要,那扔了便是扔了。”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接着一字一字地道:“傅恒大人,您说一个人怎么可能会有两颗心呢?”

傅恒面色一僵,竟是无力地松开了璎珞的手。

璎珞转过身子,背对着傅恒:“璎珞不愿,傅恒大人请回吧。”

傅恒走后,袁春望从凉亭之后绕了出来。他把璎珞紧握成拳的手打开,看着那几道深深的指甲印,悠悠地叹了口气:“我可全听见了,璎珞,你只说自己不愿嫁他,却没否认你心里还有他。”

璎珞缓缓回过神来,将手从袁春望手中轻轻抽出,她自嘲一笑:“那又如何?”


傅恒回府时,尔晴早就带着孩子在内堂等着。见傅恒回来,她期期迎上前去,却眼瞧着傅恒冷眼躲开,径直朝书房走去。

尔晴面色一僵,直到听见小孩被她掐得疼叫起来才恍恍惚惚回过神。她怨恨地看着傅恒远去的背影,一根根毒刺仿佛在心里滋长。

书房,又是书房!那青莲就这样让你放不下心么?


傅恒坐在书桌前,想起自己和姐姐尚还在世时的那番对话,心好像被一只手紧紧攥住,他闭上眼,两行清泪就顺着脸庞流下——

姐姐,我后悔了。

尔晴一点都不想承认,原来没有璎珞,她在傅恒心里也比不上一个婢女。

于是她暗中施计,青莲不堪受辱,自尽而亡。

傅恒自上次被打击之后,兴致一直不大高,又亲眼所见青莲之死,当即便写了一封休书给了尔晴,尔晴自是不愿。

僵持良久,最终,此事以尔晴被送往寺庙礼佛告终。

没了尔晴在府中打岔,傅恒越发地浑浑噩噩起来,海兰察终于忍受不住,对着傅恒就是劈头盖脸一顿骂:“傅恒,你去和璎珞把一切都解释清楚啊!”

傅恒慢慢抬起头来,似哭非哭地看着海兰察:“你以为璎珞她不清楚吗?”

海兰察皱紧了眉头:“傅恒,璎珞她自己知道是一回事,你和她解释又是另外一回事,你怎么不懂呢?傅恒,你若真心喜欢璎珞,就去把她追回来。”

傅恒那双因为醉酒而迷茫的眸子终于在此时有了光彩:“海兰察,多谢。”他说。

此后,傅恒便去圆明园去得越发勤了起来。

但多数时候璎珞都和袁春望待在一起,傅恒便隔着竹林偷偷看她,面上心里全是笑意。

渐渐地,璎珞也品出些不对来,原因无他——璎珞总能在自己平时常去的地方捡到一些小物什。倒是让她想起了一些事。

从前她还在长春宫时,总是忆起在尚未进宫时和姐姐经常玩的那些小东西,奈何宫中是万万没有这些东西的,思忆起来,便和傅恒说了个净,倒没想到他竟全记在心里了。

璎珞叹了口气,心却骤然转硬——不过她现在已经不需要了。


在璎珞在圆明园过着快意日子的这段时间里,富察府上发生了一件大事。

一个奴才发现了尔晴和傅谦的私情。

傅恒直接写了封休书给尔晴,尔晴自是不愿,一头撞上了桌角,她本想以命相抵,逃过此劫,却错估了富察老夫人的想法——堂堂富察家怎么可能留下一个淫//乱的夫人。

富察老夫人直接秘密处死了尔晴,并对外宣称富察三夫人因病逝世了。

至于福康安,既然本就是傅谦之子,富察老夫人便直接将这个孩子过继到了傅谦名下。大刀阔斧整顿之快竟是让傅恒都没反应过来。

却正好合了傅恒的意。


秋意渐浓,璎珞和袁春望拿出些纸笔和树棍欲做些孔明灯来放着玩。

傅恒前来找璎珞时看到的便是璎珞放孔明灯的景象。

白纸黑字,在烛光的映衬下,那行字便清楚地呈现在了傅恒的眼里:

有花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

傅恒眼里的光一下就熄灭了。

璎珞背对着傅恒,“我想说的你已经知道了,以后我们就相逢陌路吧。”她抬头看着那只越飞越高的孔明灯,一滴眼泪快速滑过眼角,没入了鸦发之中。

傅恒冲上前来抓住璎珞肩膀,明明急得厉害,却又唯恐弄痛了她,只得轻轻扶着。“璎珞,我......”良久,才缓缓憋出一句:“尔晴死了。”

“与我有何关系?”璎珞退后两步便轻而易举地挣脱了傅恒。

“傅恒,为什么你就是不懂,我们再无可能从来都不是因为尔晴。”璎珞深吸一口气,“是当我想要和你共同面对的时候,你松开了我的手。”

傅恒的双手握成了拳头,一股无力感仿佛浸入了骨髓。

回府之后,傅恒便病倒了。

经大夫诊断,海兰察才得知这段时间里傅恒竟每天晚上都在圆明园待到天渐明要上早朝时才回府,傅恒本就思虑过度,今晚又被璎珞言语一激,当即便病倒了。

见傅恒烧得糊里糊涂,口中还念着璎珞的名字,海兰察第二天便去圆明园寻了璎珞。

“傅恒病了,病得很重,他又不让旁人近身,璎珞,我求你去看看他吧,他反正也不清醒,你去喂个药不会被傅恒发现的。”

不可否认,璎珞在听到傅恒病倒时的那一瞬间心就揪在了一起,却还是硬下心来:“我和他已经没有关系了。”

海兰察愣住了,半晌才找回自己的声音:“璎珞,你怎么这么硬的心肠?傅恒为什么生病我不相信你不知道。”

良久,璎珞才缓缓回应道:“知道又如何,不知道又如何,索伦侍卫,天色已晚,请回吧。”


傅恒病得迷迷糊糊,被闷在被子里,身上早就汗湿了一片,他不适地沉吟了几声。恍惚间听见有水被沥干的声音,随后便感觉到一道温湿的白帕轻轻拂过脸颊,傅恒舒适地低吟出声。

随后一双素手轻轻解开傅恒的衣襟,傅恒似是察觉到什么,身体的本能使得他抓住了那根纤细的手腕,想让她停下。

随后,一道清丽的声音从上方传来:“少爷......”

傅恒的手不自觉地就松开了。

轻解衣裳,那白帕从脖颈到胸膛,轻轻擦拭过傅恒裸露在外的肌肤,泛出了淡淡的粉色。那两颗红樱也充血肿胀起来。

擦拭完成之后,那双手马上帮傅恒合起了衣服,那两颗便将衣服抵出两个小点来。

她轻轻拍了两下自己的脸颊,觉得热辣辣的。

一早起来,傅恒只觉自己精气神好了良多,恍惚间忆起昨夜的事,他便抓住海兰察问他是否去找了璎珞。

海兰察无意说出事实真相伤到傅恒的心,只推说自己没有。

傅恒想起夜里的那声少爷,自嘲一笑,觉得自己不过是做了一场梦罢了。


时间一晃而过,傅恒又被派去打仗,少了那道目光的追随,璎珞反倒觉得有点不习惯起来,她摇摇头,企图甩去这种怪异感。却想起傅恒离京前和自己说的那番话来。

“璎珞,我知晓你必定早已得知我当初娶尔晴是为了救你,你心里有怨有恨我都清楚,不管怎么说当初算得上是我抛弃了你,你不愿原谅我不会怨怼你。”傅恒目光专注地看着璎珞。“但是,哪怕你的心是冰做的,我也愿意用我的真心去暖化它。”

思绪沉沉,璎珞目光渐渐涣散,竟是有些困了。直到听见一声叫唤,璎珞惊醒过来,是袁春望。

“璎珞!海兰察有事求见。”

璎珞整整衣服,推开门走了出去。

海兰察已是焦急地仿佛热锅上的蚂蚁,不停地在那边转着圈,见璎珞出来,一脸焦急地迎过来:“璎珞,最新军情来报,傅恒领兵追击敌方逃跑的将士,目前尚未有确切消息传来。”

璎珞双腿一软,硬生生地往后退了两步。她攀住旁边袁春望的手,“什么意思?海兰察,你说的是什么意思?”一向伶牙俐齿的璎珞竟是有些语无伦次。

海兰察撇过头,语气中就带上了一点不忍:“那将士为人狡诈,擅长诱敌深入......”

璎珞目露震惊,她借着袁春望的力强行撑起身子,“你闭嘴!你不要再说了!”

海兰察张嘴想说些什么,却又缓缓闭上了。

泪水就直接从璎珞眼中喷涌而出,她的手紧紧抓着袁春望的手臂,越抓越紧,她闭上眼任由眼泪滑下,咬唇道:“哥,我后悔了。”后悔没有答应傅恒嫁给他,后悔没有面对自己的内心。

“璎珞,你要相信傅恒他会有分寸的。”袁春望扶住璎珞,“天色晚了,你去好好睡一觉,说不定明天就有好消息传来了。”说罢,他便扶着璎珞往内卧走去。

良久,璎珞才干巴巴地开口:“哥,让我一个人静静吧。”

袁春望思忖片刻,缓缓退了出去。

璎珞站起来,翻出来那些傅恒暗里送给她的小玩意,那些她从不曾细细看过就胡乱收起来的小东西。

此时一翻出来,才发现这些物件上都系着筒小纸条,璎珞颤抖着打开了一张。

“璎珞,这几日喝茶总觉得淡了几分,想起你曾说过的用雪梅树的露水泡茶可保留茶叶原味,我便去试了试,才发现府内梅树已经开花了。倘若你也同在,应该是番好光景。”

璎珞抽了抽鼻子,一张又一张地接着打开。

“璎珞,今日下了大雪,我总思忖着你怕冷,便送了这雕花的手炉过来。如今朔风寒冷,你本就身量纤细,千万别同我置气。”

“璎珞,我前几日为你着笔画了幅画像,至多不过几分形似,落笔时,总觉得你的一颦一笑都在眼前。”

“璎珞,今日我在街上闲逛之时见到这泥塑造像,眉眼间竟像了你七分,想起你性格坚韧,身量却单薄,如今没了皇后庇护,遇事切莫逞强。若你有事相寻,千山万水,在所不辞。”

“璎珞,今日我办完事回府之时才惊觉京城已经灯火渐上,不知你可否已经用过晚膳?今日由于朝堂之事,我本是没什么胃口,但想起你来,心情却也敞亮了几分。”

......

打开的纸条越来越多,璎珞的眼眶早已红得不像话。她的手紧紧攥住胸前的衣襟,只觉得自己似要喘不过气,她在心里默默念道:“傅恒,倘若你平安归来,璎珞什么都愿意满足你。”

璎珞哭得上气不接下气,不知何时终于是耐不过困意,沉沉入睡,梦里也不怎么太平,要么是梦见一片血色,要么就是梦见傅恒决绝而去的背影,一晚上惊醒了好几次。

又浑浑噩噩地过了两日,直到袁春望送来璎珞一封信,说是来自北疆。

璎珞迫不及待地接了过来,想打开时手却止不住地颤抖起来。

袁春望瞧不过去,安抚道:“按时间算起来,这信肯定是傅恒之前写的,只不过是今日才送到罢了。”

璎珞方才定下心来,她像是对待世间珍宝一般打开了信:

璎珞:
见字如晤。
我当日离京实在是太过匆忙,竟是来不及和你说声告别,待我抵达北疆之时,才惊觉相忆殊深。
北疆的星星很亮,景致和京城相比起来大有不同,若能与你共赏当是最好不过。
即将入秋,京城必定渐渐转凉,千万珍重。
北疆早已寒风凛冽,夜晚更是难挨。长夜漫漫,相思也漫漫。此时唯愿此信能快马加鞭,送至你手。
书难尽意,唯待重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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